好評副刊

【山離開門】白刺莧

其實,一般上人家都會把夜香花稱之為夜來香,俺是有意避開那3粒字的——童年陰影嘛。(哈)

是的,在咱們的鄉下,夜來香,指的正是人類的排泄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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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抽水馬桶(或衛生廁所)進入咱們的摩登現代生活之前,不管有錢人還是窮人,唯一的平等恐怕就是,一樣需要仰賴那位專業的“倒屎佬(或婆?)”定時的前來清理那個屎桶。

由於他們工作時間都是在更深人靜時刻,所以大凡他們挑着“收集品”路過時,在清淨的夜空下,隨風飄拂而來的氣味,自是特別引起五官刺激騷動。於是,鄉下的口賤友,遂把那陣異味,按上個別緻的“夜來香”代號。

收拾出來只能炒出一小碟

儘管每個人都大便(不大便那個肯定不是人),但如此公然羞辱一種花兒的香氣,更甚的是連帶把李香蘭那首膾炙人口的名曲也給毀了,還真是下里巴人的鄉下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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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夜香花,這也想起另一種把俺造成“災害”的蔬菜——白刺莧(不懂怎樣搞的,咱們鄉下都誤叫成了馬屎莧)。

這種野菜,大概十分易長。外婆家前後都是大片土地,它們就仿如見縫插針般,隨風隨緣到處飄落種子後,在瓜菜果樹之間,就自顧自地瘋長起來了。所以,這也是常常會出現在咱家飯桌上的蔬菜——多得外婆無限量的供應。

當然,在被炒成菜之前,要收拾它們的工夫,以海嘯災難來形容也不為過——幾乎每張葉子的下面都藏粘着一片白絨絨的不懂什麼昆蟲的卵(據老媽稱之作蜢蛋)。

收拾的人嘛,自然要儘量挑出那些,還未被過份嚴重侵略的葉子這樣。所以,一大袋子,收拾出來也就只能炒出一小碟罷了。

俺以前就是笨,沒學會偷工減料(大概因此形成強迫症)。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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