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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離開門】當媽的技術

被美髮院大姐的媽媽氣場懾住的同時,突聯想起另一也是氣勢不凡的大媽朋友。

比我大上一個圈不止的大媽朋友,生育有整十個子女。現在聽到這個數字,嘴巴肯定會噘成O型,但大媽畢竟是更老一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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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代,街坊上都在訛傳着,避孕/絕育手術的許多不良副作用。其中最可怕的,就是從此不能操勞過度。一大幫孩子,不能操勞過度,大家等着餓死咩?所以,結婚後就一直沒避孕的,生產到絕經期,整十個孩子——算少了。(我們以前班上的同學,超過十個兄弟姐妹多的是。)

手指有長短,大媽朋友的孩子,也是良莠不齊。有的沒讓她操過心,有的則操碎了心。一大家子,過年過節全回來,自是熱鬧非凡。但兄弟姐妹間的糾紛,也是不斷。

還虧大媽朋友也算得上氣場非凡之流,從中裁取,從來也沒氣弱過。

記得一次,她學給我聽,大兒子的孩子在祖家開了生日趴,小兒子也想有樣學樣。不意,大媽朋友,直接一口就拒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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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不同住的大兒子,帶備自己女傭來做準備兼善後。而跟她住的小兒子,還想着她出錢出力兼免費為他打點一切呢。

於是,小兒子遂大吵大鬧起來,一上來就指責她毫不掩飾的偏心!還怒懟她就是看不起自己(小兒子),因為大兒子有錢,還每月按時奉上很豐厚的家用給她唄。

大媽朋友說起這茬,更是無明火冒三丈高:小兒子一家賴着跟她住,還不給家用那個。

可他卻沒自知之明,她都懶得浪費口水跟他吵,直接就打臉不給臉的道:“是啊,我就是偏心。怎樣,那個是我的心,我要怎樣偏你還管得着嗎!”

當媽果然是一種技術活,還真不是誰隨便招架得住。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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