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離開門】牙齒當金使

晨友大媽聽得俺那條仍未算完的牙賬，禁不住諷刺說：“你這個真是牙齒當金使啰。”

可話鋒一轉，即說：“如換了是我，乾脆拔掉裝假牙一了百了。你那整一邊的牙齒基本上全都已經壞完了，挑了牙根又裝上牙冠，這跟假牙有什麼分別。”

呃，她說的也是道理和常識。但立馬又聯想起老媽以前自裝了假牙後，幾乎從沒消停過，一直為那兩排假牙所苦，搞到吃碗仔翅都吃膩的地步。（做了一副又一副，依然問題多多，什麼都咬不動。還虧有個賺到錢且孝順且捨得花的兒子，餐餐給她吃碗仔翅。）

於是，在回診見到牙醫時，遂把大媽所提出乾脆利落裝假牙的建議，詢問他的看法。他好像很出奇似的，老娘俺竟然會跑出有這個想法。他沉吟了會兒，最後說：“可以是可以啦，但戴下排牙是會有一定的難度。你可以接受假牙嗎？”

我不知道，但光想到晚上要脫下來泡水這個畫面，倏然就有點慫了。

不至於為了業績昧着良心

“是不是，你自己本身也接受不來。”他好像鬆了口氣這樣。他生意這麼好，少一個患者不見得有啥分別。而且就這幾十年來，他的醫術固然不見得有多長進，但也沒有故意去推薦先進新產品斂財的行為。大概還不至於是為了業績昧着良心吧。

其實，老娘俺有點擔心的是，可怕的歷史重演——既賠了金錢又折了時間且受盡磨難。他現在說，那個後衛大將鬆了，要加強穩固基地。這個做法，行不行得通，他也沒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