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山離開門】情非得已

是的,全人類過往出遠門的興奮心情,恐怕已成了歷史上的絕響了,至少在可目測這段時間軸來看。現在,簡直是步步心驚的折射。路過每個機場,誠如鬼城般那種氛圍,簡直就是情緒考驗第一大現場。

昔日那被笑侃為流動的盛筵的機場貴賓室,唉,如今幾乎都大門深鎖,開店遙遙無期。有的勉強撐着,卻悲催得像吊着鹽水的患者。啊,原來9月份出門時看到的,不是最慘,一晃3個月,只有更(X)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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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機場如今完全就是個修車中心的面貌。每個人都被卡成了部拖拉機,而且還是等待着領維修證那個。儘管前面對着坐着的人,依然是談笑風生,或者低頭滑手機,沒有半點緊張感的畫風。

可憐是遇上低科技兼高齡的老大媽(呃,游顧左右好像就老娘一枚),一出關卡填個資料,要不眼睛不好使就是手指不聽喚。老半天,不但因頻頻錯按一個鍵,則需從頭再填,一樣老的手機就是死活想不起屬於哪種機型——讓幫忙的人上網找屏幕截圖操作功能都棘手去。

美國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

這個真假消息難分的網上流動着的世界裡,以萬人確診為人數為單位,而死亡數字則以千字計,在世人眼裡千真萬確是個災難大片的美國。哈,從抵達到離開,奇怪,氛圍卻一如既往的,倒是一副幾乎天下太平的樣子——當然除了醫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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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被允許流動,是應該需要被沉澱下來。所以,亂跑就是犯規,就是有罪,尤其在這個災難蔓延時代——儘管每個出門人都有自己情非得已的故事。呃,同班機有枚外駐派員的老美就說了,如不是要待上一年,這種經歷一次也嫌太多。

(在老鳥吃着咖哩飯之際,小豆傳來波士頓今年的第一場暴風雪的照片。)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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