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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離開門】大媽初二忙

這向來對自己起早貪黑的常態,頗暗爽“唯我獨醒”的靜涼。

可自接近年關後,經常是被一些砂煲罌罉發出的小噪音,或濃郁的氣味(油炸/烘焙?)薰醒——人家起得更早辦正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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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跟一晨友聊開,方知道很多大媽都有新年焦慮症,睡不着乾脆起身開始勞動……

一大媽就說了,從臘月廿四送灶神起,隨後再由除夕到元宵,僅是要事先準備祭祀的元寶蠟燭香等等,就是一門費盡時間工夫的操勞。

年初二了,掌管家頭細務的大媽廚娘,恐又是一頓忙不迭的搶時辰做拜祭、煮大餐的廚房大奮戰。再說,儘管除夕大餐可到餐館解決,但總不能天天往酒樓開餐吧。

小區居民,多由附近傳統華人區搬過來,許多傳統風俗習慣自是一併在此發揚光大。其他的不說,光是門前紅燈籠高高掛起這一着,就很是壯觀了。(咱家因沒燈籠和安天神的“標誌”,也不曾燒香點燭,就曾多番被問及:“是不是信‘阿門’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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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謹守本份,對生活沒任何奢望,也就沒必要去叨煩神明,倒是給自己省卻了許多煩惱。

不是自己有多聰明或寡慾,而是30代所接觸到的C9朋友,有的跟家婆住,或跟母親很親近的,常就聽她們低聲無奈小抱怨。就算已篤信了佛,或婚前在教堂洗過禮的,照樣都未能免俗初一十五,以及任何大節日皆要拜祭敬神敬祖。

後來老人家過世了,卻也不能倖免於禮——神牌神台哪能隨便說不要就丟棄掉!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一切都關乎到信仰和倫理。

一友人夫家非福建人,但她聽從媽媽話,延行年初九拜天公的傳統。即使她僅是出錢,拜祭全由媽媽操辦。

可媽媽不在後,她始發現不懂該怎麼辦好……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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