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割韮菜

吞了半粒過敏藥,收獲了整宵靈魄游離的安靜——雖沒被噴嚏干擾但睡與醒都傻傻分不清。

凌晨被北鼻鬧醒,起身去沖奶時,眼睛需要很努力始能睜開,還真怕自己一個錯亂神把奶粉舀多舀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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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帶點累倦恍惚的樣子,上午懶跟寶媽帶小寶出門去謀殺時間。反正這一去一回,差不離小寶的“醒覺窗口”——不超過三小時的極限就對了。

果然,快踏入午時,就聽到車子回來的聲音。但見寶媽一手抱人一手握着一撮綠草;我接過北鼻,她則一把丟下綠草在桌面:“吶,你要的韭菜。”

老涼拿起那把看相既像青蔥,但嗅起來卻是一股濃郁的韭菜味的野草——寶媽真的是在花園的野地上拔回來的。

誒,事實上也是,在被人類認定是能吃,再從野外移植去精心打理變身蔬菜前,任何野長的植物前生何嘗不是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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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吃就吃唄,不過我跟你講可能有馬尿的,那邊有馬跑的。”言下之意,她是不敢吃的。至於那個寶爸,有關馬尿那回事就是他跟他老婆講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會退避三舍去。

唓,馬尿算什麼,總比不上農藥的殺傷力吧。再說,咱這種鄉里巴人,什麼時候會有被馬尿濺到的機會——難得何其與有榮焉不是?

我把那一小撮韭菜切細,當蔥來使,喝湯吃肉撒一把在上面。奇怪的是,嗅起來超濃郁的韭菜味,吃進嘴裡卻嚼不出香味兒。罷了,我且當吸取纖維素唄。

哈,這給了我一個想頭:推小寶在小區散步時,在尋花問柳獵取野花的蹤跡時,多了一份心思去追究野草——私底下多了必修課之一。

果然,輕易就發現,路邊哪裡哪裡都有韭菜……可惜,採摘了回來,寶爸媽卻說:“小心有狗尿。”那路常有人遛狗也。

誒。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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