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離開門】削鐵無聲10年記

不懂是巧合，抑或臉書的老闆娘（別號“矽谷第一夫人”）是華人的關係，這個社交平台近期來發動了一項“10年挑戰”的遊戲，恰好正趕上咱們過農曆新年呢。華人過新年，大家的重頭戲，講求的無非就是新意頭，沒有之一。新意頭嘛，在情在理，永遠想的都是運氣排第一。最重要是煥然一新的運氣，如去年過得好，那就希望新年後會過得更好；如去年過得不怎樣，那麼鐵定希望好運自然來唄——完全空中抓物聊以自慰戲碼。

但就在大家一心一意想着迎接新年程運到來之際，橫空出世了這玩意兒，嘿嘿，幾乎是想要讓人回應一下，這10年期間，歲月這把殺豬刀對你做了什麼？對外人而言，頂多就是外表的變化。但自己呢？你看到了什麼？

在削鐵無聲的10年光景裡，事實上，我甚少對鏡子裡照片上或錄像中的自己的影像有很在意。唯一對自己在這些年期間，感覺比較深刻的變化是，頭髮馬不停蹄掉落，白髮卻又如野火燎原的速度展開。再來的就是，再度發“育”（廣東話與“肉”同音），完全超越青春期的猛不可收拾。這種“此消彼長”排列出來逐進的10年樣貌，恰恰正是歲月給予的硬傷。還是莫去深究，省得在傷口上自撒鹽巴。

我當然也知道，自己一如既往的寒酸土俗。這樣說，並沒有很深的意圖，我真的就是這副貓樣而已。當然，在“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這條鬼扯俗爆定律下，我非但不該獲得同情，相反很活該被鄙視——我家阿斗常給我買這買那的護膚品，問起用得效果如何，啊，我的回答往往是：“完全忘了有這東西的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