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付現所得

睡夢中被暴雨擊窗淅淅瀝瀝給擊醒了,翻身看下手機,稍過四點鐘而已。

雖然仍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但慣性使然的蛇王思維卻不打馬虎眼:雨勢那麼大露台該被灑個通濕吧!(就想賴回床重續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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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強迫症同時也不甘示弱,上廁所之際,順便往窗外的露台瞅一眼。還好啦,橫掃的雨水有被棚頂阻擋到,僅靠邊的地方稍微被打濕而已。

偷懶這種事,就跟偷情一樣,開了頭,一次=N次。每次赴美,回來白添那幾公斤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自己知自己事,這樣一再倒回床上,肯定就不省人事直到日上三竿。運動這碼子事嘛,就是過了這個時就沒那個勁。好吧,反正睡覺這種事,隨時都可以隨心所欲。

天人交戰了五分鐘,乖乖換了衣服走出露台,前十分鐘僅靠着身體的記憶力,自動導航。慢慢的,體內的細胞一個接一個被喚醒,終把瞌睡蟲全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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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有點變態,嗅到自己滿身臭汗特別療癒——很有“你的汗水不會辜負你的努力”的真實感。

就在深呼吸準備收場之際,觸目所及整條街,仿彿開始起了小“騷動”,儘是此起彼落的汽車引擎啟動聲——未及六點鐘呢。

看來這場雨敲響了交通大戰緊急鐘,該趕早的人不得不趕個更早。

誒,身為妥妥過來人的老涼,實在太熟悉這種被趕得嗆的滋味。雖不忍心,但也逼得非使出撒手鐧不可,硬生生殘酷的把孩子從暖被窩拉起。

豆記姐妹現在才說出來,以前我總以:“再不起來就自己想辦法去上學啦。”講的人都不知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讓她們整個求學生涯都蒙上陰影喎。

……以前勞動為家人,現在運動為自己,分別就是以幾十年付現的代價換來也。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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