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是不是麻醉药吸多了还是什么,等我不晓凄风苦雨的醒来后,脑袋呈一片浆糊状,整个都是懵的。 完全置身电影蒙太奇状态,许多事情如断片模式真假难辨,睡和醒同时并行着。 不停轻拍着我手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的护士问:“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知道刚经历了什么吗?”…… ……倒是被诸多问题砸清醒了过来。 到底自己在手术室呆了多久,又出来了多久,是无从得知。 但十分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上唇肿了一片,本来惯常忍字作派的老凉也懒得多说什么。不过,细心的护士细细的,逐一由头查问到脚…… 于是,这一坦白下来,老凉自是惊心,貌似哪里哪里都不好了…… 虽不知手术耗时,但因插管上唇肿成了香肠,更因固定姿势太久,臀部完全使不上力。 但力不从心自有力不从心的好处,没力去多想呗。直接做了两天咸鱼——在一定程度上。 不是吗,卧床吃饭,不,没饭吃,院方只给我流质的粥。三餐相承。 知道来龙去脉的老友妹,倒是十分关切的问,术后让谁来照顾你? 我以前十分想不开,越是想不开就越发去想,所以吃足了苦头。现在倒好,完全就无心无力,干脆不去想——这也是一种选择性的被想开。 还亏入厂前,大豆特特提醒老凉:最重要带电话充电器(× 3)!这是经验之谈。 老凉即便非资深手机党,但不妨碍利用这谋杀时间的大利器,动辄爽爽地败光那光阴而不自觉是金。 直到小豆来联系,老凉貌似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的懵懂,不由己的赖麻醉药起的副作用。 但小豆却谓,任何东西既有天花板,自然也有地板吧。再大的副作用也有个度,这是本身问题不是……衰女包早知选块叉烧好过! (光明日报/副刊专栏‧作者: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