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野人在烏布】瓦揚帶我洗聖泉

與瓦揚初次見面，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沒有手掌，我馬上聯想到民間盛傳身體有殘缺的人，上天會給予其他面向的補足，因此通常比較“靈”。

年的10月1日這天好熱鬧，除了是全世界華人的中秋節、中國的國慶日、新加坡的兒童節，還是我當地好友海蓮娜誕下老四的好日子（這寶貝兒與他三哥相隔16年）。這麼一個大好日子豈能白白沒事乾地混過？當天早上，我把哥倆送上學後，就到美人J家吃蛋黃酥配咖啡（嗯，我在烏布的中秋節不時興闔家團圓、提燈籠、烤肉、賞月、吃月餅、喝茶……）美人J提議說：“過兩天是我生日，趁著花好月圓，你陪我到Sebatu去洗聖泉吧！”我問：“哪個聖泉？”美人J答：“當然是當地人去的那一個啊！（意思是：她才不去附近那個在遊客圈中享有盛名的聖泉寺同遊客湊熱鬧，雖然，現在沒有遊客……）”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好10點30分，離接哥倆放學的時間還有5個小時，時間綽綽有餘，於是把手中吃了一半的蛋黃酥大口吞下，杯裡的咖啡一飲而盡，咂咂嘴說：“借我一塊紗籠、一條腰巾，我們這就出發吧！”

洗聖泉　心誠就好！

到聖泉寺門口買了門票後（每人印尼盾一萬，折約2.80令吉），美人J問：“我們找售票處對面雜貨店的瓦揚（Wayan，峇厘島人排行老大叫Wayan）帶我們做洗聖泉的儀式吧？”我曾多次隨同一位女祭司在這裡進行洗聖泉儀式，在她身上學習了很多，因此後來通常是自己依樣畫葫蘆地進行洗聖泉儀式，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這樣的“在地服務”。

我非常實際地問：“多少錢？”美人J聳聳肩答：“就隨緣樂捐啊……”我知道峇厘島同樣的祭祀與儀式，在不同村子不同人手裡會略有差異，雖然洗聖泉這活動只要心誠就好，不嚴格遵守“拜拜的規矩”也沒關係，但我還是非常好奇瓦揚是怎麼“拜拜”的。

三口泉水　不止是“洗腳”

與瓦揚初次見面，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沒有手掌，我馬上聯想到民間盛傳身體有殘缺的人，上天會給予其他面向的補足，因此通常比較“靈”。我觀察了瓦揚用殘缺的手拖著裝有兩份Canang（裝有各色花瓣的椰葉托盤）、兩份裝有花瓣與銅錢的圓錐形貢品與兩根香的小竹籃子走在美人J旁邊（比我所知的“基本貢品”精簡許多），為她說明今天是一個難得的良辰吉日，日、月、海的能量特別強，所以許多當地人都特地在今天進行洗聖泉儀式。我還觀察到瓦揚會不時以自然流暢的動作俯身把沿途的塑料袋撿起來，這默默地活出“愛護環境人人有責”的行為模式，讓我覺得他真的充滿靈氣。

因為瓦揚的說明，我才知道原來我每次“洗腳”的三口泉水代表的是梵天（Brahma）、濕婆（Shiva）)與毘濕奴（Vishnu）三位主神，瓦揚教我們從每一口泉眼“取水洗頭頂、臉、鼻子各三次，然後再喝三口泉水。”啊！我之前都以為這裡是進寺廟前洗腳的地方，哈哈哈哈……今天還好有請瓦揚帶領說明，又受教了，真好！ （至於接下來的其他一系列拜拜活動，跟我原本所知的差不多，有興趣的話，下次再交代哈……）

（文／ 圖：跳下崖後／姚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