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怎麼會上屋頂呢？當然是因為它沒有實實在在的身體啊……
敦君邀請喬安娜與我到她家晚餐，和她的同學一起慶祝“峇厘島語初級課結業大典”。不太會講峇厘島語的峇厘島人敦君為我們解釋餐桌中央的那一大盆黃薑飯：“我們峇厘島人，不管什麼慶祝活動，必備的食物就是這盆’圓滿豐盛’。在鋪著香蕉葉的圓形竹皿上堆著高高的三層黃薑飯，代表高山；周邊圍繞的雞鴨魚蝦等各色小菜，代表大海。”這盆寓意深遠的“圓滿豐盛”擺盤如此精緻；價錢如此合理，讓一旁的喬安娜忍不住高呼：“快給我訂購聯絡電話，我（未來）女兒的滿月酒一定要有它！”
毫無疑問，一桌子印尼人與華人的共同話題絕對是食物，我們口裡吃著眼前美味絕頂的一大盤豐盛圓滿時，歐娜問道：“還有什麼更好的可能嗎？”當然有！位於烏布主街（Jln Raya Ubud No 115）的Warung Barokha Surabaya Pak Kumis就是這樣登場的。據說，這家泗水燒烤店的食物道道銷魂，而他家特製的番茄辣醬在烏布老饕中號稱第一。食物上桌時，常讓客人只顧“先吃為快”而忘了為美食拍照，因此網上流傳著許多吃著吃著忽然想起要拍照上傳社交平台的“已經吃了一半”的美食照。托印尼友人“說到一定要吃到；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與在烏布叫外賣專送超級方便的福，我又收集到了一家“烏布必吃”。
把錢用橡皮筋綁好塞在胸前
在牛肉湯、烤魚、烤鴨、烤雞、烤茄子的助興下，話題從與吃有關轉到了與錢有關。席中有位對印尼各地民俗非常有研究的安妮語氣嚴肅地分享道：“……手上若有閒錢，當然是買實體金塊放在身邊儲值，因為Tuyul和飛快的小豬隻能偷現金，無法偷金塊……”我後來問清楚了：Tuyul和飛快的小豬是印尼民間盛傳的，會在主人指使下到指定地點偷錢的小鬼。民間提防化解的方法有兩種：一是在現金上放一面鏡子，（喬安娜驚呼：“這跟我們華人的八卦鏡有異曲同工之妙耶！”）二是用橡皮筋把一疊現金綁起來，因為它們只能偷零散的錢（下次您來峇厘島，可以觀察市場上的小販們，她們都有把錢隨手用橡皮筋綁好塞在胸前的生活習慣。為什麼塞在胸前？因為貼身，萬一被摸走時更容易察覺，是綁橡皮筋外的又一保障啊！）……小鬼不偷金子，所以把現金換金塊也可以防小鬼！ ”
飛快的豬隻能在晚上活動
喬安娜和我這兩個現場唯二的“外國人”被這話題驚得目瞪口呆，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讓一旁的歐娜補充道：“安妮說的這些都是有根有據的哦，曾在專業的民俗學術研究雜誌發表過哦……飛快的豬隻能在晚上活動，放它出去幹活時，主人必須點一根蠟燭，謹防蠟燭被風吹熄，若蠟燭熄滅，主人就知道飛快的豬穿幫了，我小時候就曾聽村人入夜後大呼’看哪……有一隻小豬在屋頂上！’你想，小豬怎麼會上屋頂呢？當然是因為它沒有實實在在的身體啊……”
怎麼說呢？這頓晚餐茶餘飯後的閒談，讓膽小怕黑的我只能說：哇！長見識了。
（文／ 圖：跳下崖後／姚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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