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人情世故的问题一向难，到底“红包”包多少才不失礼，是我们这些外来客不断揣摩也难以摸出个头绪来的“住在峇厘岛要知道”……
喬安纳又搬家了。她说：“最近雨季，大雨一来，我住的那幢摩登现代房子就到处水灾，原本看在这房子（因为疫情期间）租金便宜得不合理的份上，想要将就点儿挨过雨季就算了，但老天却让我打开手机就看到这套包水、包电、包无线上网，全新带院子、厨房、冷气的套房正在招租，地点就在离市区非常近，且能望见一大片稻田的街区，房东一家温暖有爱和气融洽，除了3个乖巧的小小孩，还有一只波斯猫不用我养却能任玩……最棒的是房东的3个儿子都是警察，我只要多付一点点钱，就成了方圆百里内最安全有爱的家庭一分子，实在是没有不搬的道理啊！”
乔安纳邀请我和敦君参加新房子的“入宅仪式”，第一次上她家的厕所，我赞叹道：“哇塞，你家的浴室比我的房间更大、更通风、更有View（景观）耶！”乔安纳甜蜜地微笑着把我介绍给她的房东太太，热情的房东太太表示12月28日下午3点举行仪式“大大吉”，我答：“你们的‘黄历’好厉害，难道连哪天何时下雨、放晴也算进去了？这天早上明明下大雨，下午两点竟然就开始放晴出太阳了。”
哇！好多沙爹串哦！
房东太太还表示，为了今天的仪式，单是那些摆在院子草地上的“贡品”就准备了整整7天，乔安纳接口说：“他们昨天就在门口正中挖了一个大洞，放了好多东西进去，也在房子的四个角落插上亲手扎的花，草地上的每一样贡品都有它们所代表的意义……”我闻言后认真地观察草地上的贡品，试图看出个端倪来，但除了一堆看不懂的以“非塑料、不对地球造成额外负担”的精致手作“艺品”外，我只看懂“哇！好多沙爹（烤肉）串哦！”
负责带领进行（约两个小时）祈福仪式的祭司在指定的吉时，安坐在草席上开始摇铃诵念祷词，草地上另有七八名成人组成的“工作小组”，手上各自拿着不同的“道具”、各司其职地“配合演出”，一会儿低声吟唱；一会儿绕着屋子走一圈……我初到峇厘岛时，每次参加类似的仪式，为了表示尊重敬畏，通常正襟危坐地低眉不语，后来混久了才发现：其实除了有责任在身的“工作人员”，其他与会者都只需要做到“人在就好”地各忙各的（例如：查看手机、聊天……）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在峇厘岛混了6年的“非菜鸟”了，当然得入乡随俗地和身边的敦君“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停不下来”地聊开怀……
“红包”包多少才不失礼？
乔安纳因为是这房子的住户，因此被邀请加入“工作小组”为房子的正式启用祈福，当仪式正式完成，祭司起身离开后，我和敦君还在小声讲、捂嘴笑，乔安纳凑过来轻声问敦君：“我看到房东太太放两张红色的纸钞在祭司面前的贡品上，请问这是给他的‘谢礼’吗？两张红色是一般上的市场公定价吗？”敦君答曰：“峇厘岛的每一场祈福仪式都非常耗财、耗时、耗事，祭司的天职就是协助乡民把美好的祝愿传达给天地，一般上，给予祭司的谢礼并没有所谓的公定价，都是按照各人的能力与心意表达感激之情……”到底“红包”包多少才不失礼，是我们这些外来客不断揣摩也难以摸出个头绪来的“住在峇厘岛要知道”，关乎人情世故的问题一向难，既然难，那就先把它放一边，随着房东一家到中庭去“大吃一顿”，来作为今天入宅仪式的真正结束吧！
（文／ 圖：跳下崖後／姚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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