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她们的提点“吃Empek-empek，一定要蘸诺丽姐特调的酸甜辣酱才过瘾！”后来我发现：她们骗我！Empek-empek蘸酸甜辣酱吃根本不过瘾，必得整个泡进去，边吃边喝，才叫过瘾。
这天早上，我特别想吃Empek-empek，渴望的程度大概只比“长发公主她妈怀她时，一心只想吃隔壁巫婆家的小红萝卜”差一点。Empek-empek是苏门答腊巨港（Palembang）的美食小吃，据说十六世纪时，有个华人老伯用当地盛产的鱼肉打成鱼浆，混合了木薯粉，制成鱼丸上街售卖，所以当地人便以“阿伯”（Empek）称呼这道美食小吃。
我第一次吃到Empek-empek是在敦君办的聚餐中，当诺丽姐拿出这道私房菜时，众人纷纷兴奋地哗声大叫，我按照她们的提点“吃Empek-empek，一定要蘸诺丽姐特调的酸甜辣酱（由椰糖、罗望子、蒜头、辣椒、虾米等调制而成，Cuko Palembang）才过瘾！”后来我发现：她们骗我！Empek-empek蘸酸甜辣酱吃根本不过瘾，必得整个泡进去，边吃边喝，才叫过瘾。
真是见鬼了，竟然百搜不获！
我原本以为这美食必得靠关系与缘分才能享用，幸好上星期，我发现了诺丽姐在Nak Ubud摆摊卖Empek-empek，我马上现场吃一份解馋，再打包5份回家当晚餐孝敬哥俩，并在心中牢记宣传单上的“Dapur Noniku”（我的诺丽厨房）以备不时之需。今早，当我信心满满地在谷歌地图上搜索“Dapur Noniku”时，才发现：真是见鬼了，竟然百搜不获！我只好发简讯请教敦君，敦君回道：“诺丽姐的正职其实是国际艺术家维利的经理，做鱼丸是她静心（Meditation）的方式，疫情期间许多画展都被取消了，因此她才有空在维利的画廊（Kopi Kertas Serambut Widi，兼住处、兼咖啡厅、兼艺术家聚会场所）售卖这些高品质、小量生产的Empek-empek，她们不一定总是在画廊，你上门前最好先发讯息跟他们约时间……”
我按照指示，在谷歌地图上搜索不用靠关系与缘分也可以吃到Empek-empek的维利画廊，哟呵！竟然是在高级酒店林立的那条街上，当我停好摩多走进维利的“势力范围”，只见左手边是维利自己亲手搭建的小小咖啡厅，里面摆了许多好玩的古旧玩意儿，诺丽迎出来说：“你真幸运，我们今天刚好都在，喝咖啡吗？”很棒的印尼咖啡，一杯7000印尼盾（约2令吉），一次过打破我这6年来喝咖啡的最低价与性价比超标两项纪录。
…密码取得真好，绝对名副其实呀！
当维利为我冲泡咖啡时，我随着诺丽走向大木屋，她边走边介绍：“这柠檬加薄荷是我们这几天的畅销饮料，因为太畅销了，薄荷叶都被我们摘光了……维利的画廊在楼下，等下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我们先到木屋去准备Empek-empek……啊！这位是我82岁的爸爸（看起来明明只有60岁），他去年因为到穆斯林社区传教被捉，关了8个月，上个月才搬来跟我一起住，下个月要到爪哇的大学修读传道士学位……桌上的这些咸鸭蛋是他腌制的，我们的邻居到田里捡鸭蛋给他，一颗3000（约90仙），他腌了3个星期，一颗卖4000（约1.15令吉）……”
我去维利画廊的那个下午只有我一个客人，喝着咖啡、吃着鱼丸、坐在每个角落都落了心思（维利说：这张沙发是欣赏这幅画用的，我的画不用看得懂，你只需要安静地坐下感受……）地板超级干净（维利说：我每天醒来后与睡觉前的例行公事就是擦地板、打扫卫生，把自己的脑袋清干净……）的舒适环境中，看到他们写在墙壁上的WiFi密码“Rumah Bahagiaan”（幸福小屋），让我深深觉得：密码取得真好，绝对名副其实呀！
（文／ 圖：跳下崖後／姚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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