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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有此李】舊日逗趣童謠

還有一首押韻配得不錯的粵語童謠,唱來取笑一個“伯爺公”(老公公),歌曰:“伯爺公,吹大筒;冇女嫁,鼻哥紅。買個餅,又穿窿;買碌蔗,又生蟲;買碗粥,又倒瀉;買眼鏡,又迷濛。”

小時候,吉隆坡坊間經常可以聽到許多以粵語唱出的童謠,不知是何方“世外高人”所編創,內容也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只是順着押韻隨口噏。我們小孩子不懂事,聽到人家唱自己也跟着唱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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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是以數字為主的:“一二三,王先生;四五六,肥豬肉;七八九,肥婆打跟斗。”另一個不同版本,是把最後那句“肥婆打跟斗”改為“肥婆碌落樓”。那時的人似乎很喜歡拿肥婆作為取笑對象,專門挖苦肥婆,好像很黑心!

兩首都有“王先生”出現

“王先生”是那個年代香港粵語殘片一個著名角色,由新馬仔扮演,拍過好幾部,如《王先生招親》、《王先生行正桃花運》、《王先生騎正胭脂馬》等,片名最好笑的一部叫《王先生着錯老婆裙》!這的確搞笑搞得太離譜了,戲中的王先生長着“二撇鬚”,頭戴關德興演黃飛鴻時戴的那種“卜帽”,身穿馬甲長衫,絕對不是穿裙子的蘇格蘭人,又怎會擺烏龍穿錯老婆的裙子呢?

另一首童謠沒有押韻,而是接龍式的,每句的頭一個字一定要跟上一句最後那個字一樣,即使同音也可以,全首如下:“人,就人之初;初,就初入學;學,就學剃頭;投(頭),就投落海;海,就海龍王;王,就王先生;生,就生個仔;仔,就仔冬瓜;瓜,就瓜老襯;趁(襯),就趁機會;回(會),就回家鄉;香(鄉),就香雞髀;畀(髀),就畀人打;打,就打死你;你,就你老竇;豆(竇),就豆沙包;包,就包住你……”唱到這裡,因最後的 “你”字跟三句之前那個“你”字一樣,再唱就變成循環重複,於是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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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接龍式童謠,不約而同又再次有“王先生”的出現,可見“王先生”在那個年代有多紅!而廣東話“瓜老襯”就是“死翹翹”的意思,我們小孩子一唱到這“大吉利是”的一句,都會禁不住笑出來。不過,直到如今,我仍不知道那句“仔冬瓜”是什麼意思,可能是創作者搔破頭皮也想不出“仔”字後面應該要配哪兩個字,才濫竽充數胡亂湊出“仔冬瓜”來搪塞過關。

還有一首押韻配得不錯的粵語童謠,唱來取笑一個“伯爺公”(老公公),歌曰:“伯爺公,吹大筒;冇女嫁,鼻哥紅。買個餅,又穿窿;買碌蔗,又生蟲;買碗粥,又倒瀉;買眼鏡,又迷濛。”

所謂“吹大筒”,應該是指他用那種以大碌竹製成的水煙筒來抽水煙,這又叫“吹大碌竹”,現在已很少見到了。為什麼他沒有女兒出嫁,會“鼻哥紅”呢?是否因此而被人嘲笑,哭到鼻子都紅了?這老公公運氣也實在奇差無比,所買的一切都是劣等貨色,只怪那時還沒有什麼“消費人協會”,真是投訴無門!

這些童謠其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讓小孩子唱來“得啖笑”而已,但也可從中反映出那個年代某些人的生活面貌,勉強說來或許還有少許社會歷史意義吧?(哈!你以為啦!)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李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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