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路很漫長，不僅僅是一場考試就能定奪，現在完成中學學業後的升學選擇非常多，成績若沒辦法到達一定的標準，到手的入門票能去到的地方比較有限，可也不是末日來臨……
朋友Y近這兩年返回母校工作，負責整理校史。最近她整理出我們中學時的一些陳年舊照和報導，其中幾張是初中評估考試PMR成績公布當天，記者到校採訪後拍下的照片，隨後刊登在報章上。照片中的大家青春洋溢，表情興奮，想來成績考得不錯。
我們是SRP考試轉型成PMR早幾年的考生，也算是那個時代的教育改革的白老鼠。她把照片放到同學的聊天群組中，大家紛紛懷念過去，成績如何早已忘記，而拍照那一幕經過了二三十年時間的洗練後仍歷歷在目。那個年代公布成績、採訪優秀生並不是什麼諱莫如深的事，學校甚至會在年末時發放獎勵金給成績考得好的同學，以資鼓勵。記者會在公共考試成績公布的那一天到各個學校去蹲點採訪，我還記得記者駕輕就熟叫幾個同學抬起成績考得最好的那個同學，拍下了歡騰的慶祝照片。
這麼多年過去，PMR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PT3，而PT3的考試大概兩年前也已取消，學生一直到中五考的SPM就是最早的高等學府敲門磚。
SPM成績最近公布，現在成績公布比以前低調多了，也不再有太多優秀學生如何取得好成績的報導。總體成績分析仍有，只是不再像早年大肆宣揚優秀生。大部分人的成績，都反映了一個人努力的成果，當然也有些意外的情況，不小心考砸的也有。人生之路很漫長，不僅僅是一場考試就能定奪，現在完成中學學業後的升學選擇非常多，成績達到一定的標準，自然能取得那張進入更高學府的門票。若沒辦法到達一定的標準，到手的入門票能去到的地方比較有限，可也不是末日來臨，人人立志成為各種“師”的年代早已過去，條條大路通羅馬，端看本人是不是願意去披荊斬棘走那段艱辛的路。
成績公布後，我在各個討論區看見許多人貼上自己的成績，詢問大家按着成績可以往哪個方向去。早兩三年，我家還沒有中學生，大學離開孩子的生活仍遠，我關心的只是中學該往哪裡去。而今則會多關注一些，這些中學畢業生之後的升學道路有什麼選擇。儘管小孩才升上中學不久，可時光易逝，走到這一步，也該想想下一步。只是現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職業選擇也變化很大，我大學時候選擇了當時熱門的科系，可似乎很難和它白頭偕老。而先生就讀的科系看似冷門，今日因大環境的改變而變得容易找工作。因此該如何給予孩子關於未來職業規劃的建議，是我們當父母很大的功課。
成績不會限制自己的未來
未來，很多工作會被取代，應該也會有更多的新興行業的出現。我們常看到很多分析報導，說什麼行業會消失，什麼行業會發光發熱，但也不能一味把這些預測分析當作唯一的準則。即使我已經到了可以在孩子面前倚老賣老的年齡，可我給予孩自己的建議只是把自己未來想要走的大方向找出來，途中再慢慢縮小修正。有些人即使已經中學畢業，領取了成績，對未來仍很茫然，每個人總會有一些個人的喜好，或是知道自己能力所及是到何處，這樣就能縮小範圍，找出自己的方向。未來的路很寬廣，成績好壞都能找到出路，若干年後，當你把自己的成績都忘掉了，就知道成績並不會限制自己的未來，只有自己才會限制自己。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葉君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