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山離開門】聞雞起舞

逢年過節每家的飯桌上,該是少不了白斬雞這道菜餚,沒別的,就拜神祭祖那隻雞唄。咱家因沒做拜祭儀式,其實可以去掉這味,省得成了隔夜餸(雖有學到改製成鹹雞,或用酒醃製成冷盤)。

但這道菜,在童年成長記憶裡,自有其應畫星星作記號的重要一頁——象徵過年過節的歡樂回憶呀(哈,恐怕還有當年雞腿永遠輪不到自己吃的委屈呢)。所以,還是避免不了要擺上檯去應景,如此一來方算圓滿了有儀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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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萬沒想到,卻得到俺家小豆的青睞有加,居然跟她歐巴說,她老娘最拿手做這道菜,還添油加醋的大給讚。哈。(好吧,允許老娘飄1秒鐘。)

回到現實,其實還真不敢隨便端出來給其他人吃呢——說老實的,有吃過人家真正高手做的,還好意思亂亂獻醜自取其辱咩。況且,俺家小豆不夠客觀性的。此話怎講?

還記得N年前那出《小孩不笨》麼,戲裡有那麼一句對白(大意):“你媽叫你吃大便你也吃嗎?”呃,她敢敢就贊同,甚至還奉那句“如果是大便我媽也會弄很好吃才給我吃的”為圭臬。(汗)

越簡單的越容易露出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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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虧那個錯信這廚娘的小豆,呃,至少有一半足可信也:那就是她老娘肯定萬萬絕對不會給她大便吃的啦!

所以,聽她轉述,在東大附近有家新加坡人開的海南雞飯,她歐巴一嚐即迷上了,特喜歡吃白斬雞飯時——老娘就當耳邊風去了。就是當他過來吃飯時,想也沒想就捨這味senang的,大張旗鼓整出咖哩什麼來的。哈,大概也有自知之明,越簡單的東西越容易露出馬腿唄。

(禁不住小劇透下,她歐巴可是東京大學出身的,據悉當年行畢業典禮時,敢情鶴立雞群就他一枚白人老外這樣喎。)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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