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小豆聊起,在海關所見非常暈眩的“老么綜合症”。語音未落,她可先自我接住重點:“我是不是很不老幺?”
呃,老涼還真無法強詞去否認——她是少有可講理的老么。(她現在可斗膽指出,老涼動不動使出“沒下次”的撒手鐧,是種很恐怖的高壓鍋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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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由多哈飛往波士頓最後這站,機艙裡變相充塞孩子王國度氛圍,總之此起彼落的屁孩折騰聲不斷——甚至還有騎爸爸膊馬繞着機艙轉悠的。
好了,機艙上埋下的伏筆,終於在過海關時浮出:熊孩子的廬山真面目……
一印度小妹妹依然撲在媽媽肩上乾嚎不已,幫忙拖行李隨後的不懂是祖母還是外婆,一直細聲柔氣地嘗試哄停她;倒是那個已被折騰到沒好氣力的媽媽,面無表情粒聲不出。(強忍住不打她小屁股的衝動?)
然後,一年輕中東媽媽自己帶着一對小姐妹花;媽媽在隔咱們幾個位置排着隊,小姐妹花卻把整個海關署充作遊樂園。興許媽媽覺得,此處是地球表最安全地帶,一點也不礙事的只顧滑手機,放任她倆自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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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妹妹揹着個小布袋,穿竄過一根根的纜柱,對陌生人有着完全熟悉的顯擺感,還從布袋中掏出她的小牙刷來展示給隊伍中的人看。而那個小姐姐,推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站在曲折的人龍隊伍外,十分符合討讚的“懂事”規範。
可沒多久終有工作人員來干涉了:“你父母在哪,你不能站這裡你得跟隨着大人!”老大乖乖歸隊,老二依然逍遙隊外,她媽仍若無其事……
之前在機艙騎膊馬的那個,原來是印度媽和黑人爸的老二,軟硬不吃,就是鬧騰得若不是礙於大庭廣眾,別說她老爹,老涼俺也想給她屁屁來記狠教訓……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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