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老涼駕到那天,即使隨便上網都可查詢班機的實況,不過小豆還是午後即從實驗室巴巴趕回家,早早等着——行李箱有她望穿秋水的香餅作餌乎?(哈!)
偏班機不斷在每站都延遲到令人厭世。直到從海關出來,已接近下班時分了。且又因春雨綿綿,路上極可能會大塞車,就怕吳伯都不肯應召來捷克——噢,文字的文雅false friends——接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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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錢使得鬼推磨,價錢在經過一番供與求的演算後,總會呈現童叟無欺的公平值:交通大勇者值得重金。
終於順利站在大樓門前,揪門鈴時可以聽到5樓上,他們家震天價響的ZZ的悶雷聲,隨即卡嚓一聲,老鳥急推門而入——把步步追蹤的冷冽殺手撇在身後。
一進入暖烘烘的室內,睡意就一張棉被般劈頭蓋腦壓下來。但礙於兩天沒沖涼,自是要由頭到腳洗個徹底才能安心去睡。
看老涼那價單,毫不嗦要直接去睡覺,小豆倒是摺起衣袖洗手煮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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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不遲不早時刻,幾個小時後,睡醒了長夜漫漫咋辦?於是,站旁跟小豆磕樂以趕瞌睡蟲。哈,難得在廚房重地老涼卸下廚娘要角,跑起龍套。
嘿嘿,可是大開眼界,俺家小豆已非昔日吳下阿貝,但見她手起手落,淘米洗菜;並把泡在水裡半解凍的肉片撈起,加料酒和醬油醃製……不一會兒,四人份的飯菜,已妥妥新鮮滾熱辣上桌。
忽產生很弔詭的感覺,豆記姐妹自18歲離家後,物理性的跟咱們已生活在不同的時空箱子裡,而情份僅是血緣微薄的聯繫。
沒見面的時候,總相互凍結在離別那個時間的記憶。所以,每年相聚時,哀歎老話又翻炒:“真的很老了你們。”
噢,因懶惰修飾沒染髮,銀頭趕上,不得不接受現實直白。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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