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季節的祝福

 

許是簡約(孤寒種?)個性使然,又或者生活實在太無趣,加上每個人(呃,包括豆記姐妹)見了我電話的攝影功能,無不哀歎老涼抓到鹿不會脫角(我幹嘛要脫人家的角喎),簡直是暴殄天物——可這四粒字有刺激到連廢物都想盡情利用的環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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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不如說老涼買了門票,卻不懂入場就好。

於是,在還能抓到一點繁花似錦的場景,老涼禁不住裝模作樣起來,學人拍些照騙來小唬爛下。俺家大豆還說,既不用買菲林,也不必花錢去沖洗,就盡情拍個夠唄。

哈,就是嘛,裝模作樣又怎樣,反正裝着裝着,遂裝上癮,到處打卡起來。

毛孩公園旁邊有個湖,大豆說,市議會的人定時會放下魚苗,以提供市民免費垂釣取樂。可能有人打理的關係,生態算平衡,湖水清澈可見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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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天帶着精力過剩的毛孩來打卡的大豆說,從沒見過釣魚客。釣魚是一回事,老外才懶得去處理釣上來的魚呢。

可湖邊倒齊集了不少鵝家族,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大鳥(有母雞般大的體積但一振翼沖天飛升的爆發力還真是驚人)。目測每家鵝娃不同的大小體積,可見湖邊春色無邊熱鬧了整個繁殖期。

牠們對人類沒在怕,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倒是名副其實貫徹執行。其實,我也沒想要做什麼,也沒靠得很近。可一見我有動態,鵝家立馬警惕起來。先是一大鵝(不懂是爹還是娘)帶領走下湖去,然後就由另一大鵝殿後。

每家必定有兩大鵝護航,在水裡鵝娃亦被團圍在中間。而探頭入水覓食的,是領頭的大鵝——一家之主?而普世動物社會的雙親制價值有被認證,包括鵝家。

原生態的家庭組織,倒是被高靈的人類複雜化了。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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