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终于发现了,老凉最近不管炒什么肉,总不管三七廿一的往下扔几片月桂叶去,很有一叶定乾坤的兴味。 哈,知母莫若女,自然知道这是随手可摘就有,这叫不加白不加的便宜。 说开来,那日咱母女俩在小区遛弯儿,有人在屋前放了个小纸箱,注明是月桂叶,任君取拿。 这是小事,剑桥毕竟颇是乡下属性,人文民风朴素就是这种现象。 (说开来,骑脚车之盛,连我的老家乡下好像比不上;而且这儿的不能佩有电瓶车,否则一旦有电动就得当摩多车来办,不能抄小路与行人并行了。) 关键是,我一看那还生脆脆连花带梗的绿枝,举目就认出四周同样的植物来了。满大街或一些人就种植了当篱笆,天材地宝,唾手可得,哈哈哈…… 那日假牙来到,我献宝似的指出给他看。哈,班门弄斧了,人家他早属地道老鹰人不是?他甚至笑侃说,一次夏小姐来居然买了一大包,他看了半晌无语。 其实,一路走过,许多人园子里种着香料当围墙。最普遍的除了月桂叶,还有就是迷迭香。呃,其他的我认不出来了。 以前在米国做学生时,也常会遇见把自家种的多出来蔬菜什么的,摆在门口任君取拿。那时高兴的从未多想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会有下药害人的存在意识——也不懂咱是单纯还是单蠢。 后来,后来有车子开了,呼一声呼啸而过,倒反成了对人情世故疏远冷淡认知了。 难得重当个无事闲人,托小豆的因缘带回了当学生的际会,把万般沧桑的老灵魂稍添上几许年轻色彩。 但走过路过三岔路口,老毛病不由己的又重犯,脱口而出:“这儿很有波士顿fu。” 还有觉得她白付那阳台和车库。 死性不改自讨嫌,怪谁? (光明日报/副刊专栏‧作者:山离)